的覃清、双眼已肿得似桃儿一般,早不是刚刚满脸焦急的样子。心中顿时便明白过来:“覃丫头不必太过忧心,老夫已有解决之法,只不过……”
覃清见王冰果然有了医治的办法,顿时大喜过望:“王神医,你快给冲灵子师兄治好!我的金豆子全给你……只不过什么呢?”
王冰波澜不惊的脸上、却闪过一丝犹疑,沉吟片刻才道:“只不过要行险施针。相思之疾,情郁于衷、而不能发泄于外,最伤肺经和脾经。若要将郁结之情发散出来,我的法子,便是先堵后疏……”
一旁的吴正节似有所悟,忙抢道:“是了!《灵枢》《素问》二经中有载,可用长针隔断经脉、使内气壅塞;再拔掉长针,令壅塞的内气陡然释放,将郁结之情带引出来。”
王冰点头:“道理便是如此。只是施针的位置、先后,持续的时辰长短,却须医者自行拿捏。差之毫厘、谬以千里,所以才说是‘行险施针’。以我之能,也不敢担保杨小友无虞。”
覃清刚聚在眉梢的喜色、顿时消散无踪:“若、若是施针有误,冲灵子师兄便会如何?”
王冰如实道:“会阻住气血、导致周天大乱。轻则一身道功散尽,重则全身风瘫、一辈子只能卧在榻上。”
覃清顿时面色惨白,牙关带着樱唇、微微颤抖,半晌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公孙玄同沉默良久,才终于开口道:“冲灵子如今这般,却也好不到哪去。还请王神医果断施针,至少可以搏上一搏。”
得了公孙玄同应允,王冰这才吃下定心丸,从怀中摸出一卷针囊来,缓缓展开。只见近百枚大小不等的银针,仿佛排兵列阵一般、整整齐齐插在针囊内壁。
王冰身上气息陡然大盛,顺着周天运转,灌入双臂、凝在指尖。众人正各自惊异,却见他双臂快速绝伦,双手同时从针囊上拈起长针,向着杨朝夕双足扎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