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太微宫是替河南府去镇压江湖游侠,虽折损殆尽,却虽死犹荣!如今祆教妖人四处作乱,已叫我虎贲卫元气大伤!所以三日后那阻截祆教圣女之事,萧大人还是多倚重他人吧!我太微宫不再参与!”
洪太祝说完,竟连辞别之礼都省了,转身便走。留下表情僵硬的萧璟和陈望庐,呆呆站在川堂下,一语不发。
良久,陈望庐才瞪眼瞧向肖湛:“肖武侯!你往日强横惯了,我等同署之官、自然懒得和你计较。可今时不同往日!这洪太祝可是王宫使的心腹,若回去胡言乱语,你叫萧大人如何承受王宫使的怒火!”
肖湛抱着横刀、侧过身去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。对陈望庐的呵斥,完全充耳不闻。
陈望庐见萧璟对这肖湛、竟无责骂之意,只得略略一拱手、便大袖一拂,气呼呼地走了。
萧璟伫立许久,直到暖风吹得他有些头胀,才转了转脖子,看见肖湛依然立在两丈开外,背朝自己、仿佛一尊石雕。才开口道:“湛儿,你且退下吧!叫本官静一静。”
肖湛闻言,果断拔步便走,似乎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呆。背影在幽邃的川堂里迅速缩小,直至消失。
萧璟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,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若干年前、做过的那一桩傻事。
“扑棱棱……”一只灰鸽子忽自檐外飞入,准确无误地扑进萧璟怀中。萧璟顺手捉起,先从博袖的暗囊里取了黍子、喂过信鸽,才从它腿上小竹筒里取出字条,将鸽子放在了一边。
展开一看,萧璟面上终于露出释然之色。眉间的愁云惨雾、才渐渐消散:
齐国公果然胸襟博大,并非是要与我划清界限。这个洪治业,添油加醋、蓄意挑拨,果然有问题!
庭风含燥,枣荫微凉。
铜驼坊方家宅院内,镜希子唐娟正焦急地等在某间客房外。
请来的郎中,正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