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前来,亦有这方面考虑。如今有些藩镇、边军,已经尾大不掉,若不能趁早处置,便是养虎为患。”
李长源说道这里,再不复方才的爽朗洒脱,眉宇间的忧虑,并不比数年前、面对蓟州叛军时要少,
“公孙道兄!我想咱们还是依计行事。劳烦你赶在那‘神都武林大会’前、将新制的‘如水剑碑’投放出去……至于其他事情,太子殿下另有安排。”李长源忽然起身,向公孙玄同拱手道。
公孙玄同也随即起身、拱手还礼,正色道:“长源道友放心!”
满腹茶汤,齿颊留香。窗外雨幕也稀薄了不少,雨珠从檐上滚落下来、宛若一排透亮的水晶珠帘。
该商议的事情进一步敲定,李长源吃饱了佟春溪的好茶,便拱手告辞,从靖室里退出来。
只留下公孙玄同和佟春溪两人,可以再无顾及地、多说些体己的话……
这情路坎坷的两人,直到垂暮之年,才终于能放下心障、坐在一起,想想便令人唏嘘。
情之一字、虽有万般苦,众生却仍趋之若鹜、甘之若饴。然而等到岁月逝去、繁华落尽,能再执手相看的人,或许才算是永恒。
回到客房,门扉洞开,杨朝夕已经站在房间里,恭候他多时。
李长源慈和一笑,从袍袖中翻出一几捆卷帙,递到杨朝夕手中:“这是从麟迹观藏经室取来的《修身养气诀》《服气精义论》《形神坐忘论》,你有空便翻阅一番,胸中疑惑、当可尽数解答。记得看完后,务必归还给元夷子观主。”
杨朝夕双手接下。面色略一犹疑,眼神便坚定下来:“师父,想必公孙观主已告知您、我脱出上清观之事。记得幼时、您便与我说过,‘坐圆守静’是修道,‘云游体悟’亦是修道。
何况弟子自幼便钦慕任侠之风,想如他们一般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、纵横天下行侠仗义……弟子觉得,身为男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