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稽:
黄硕的木剑,招招圆转、大巧若拙、密不透风,柔弱拙朴的剑招里,暗含凌厉攻伐。李长源的竹剑,招式绝不繁复,看似消极应敌、怡然自娱,实则每一剑刺出、都攻其必救。
木剑与竹剑,如两只追逐的粉蝶,穿花绕茎、上下翻飞,偶尔会接触一下,发出沉闷声响:嗙、嗙嗙!嗙!
春雨霏霏,不紧不慢,溅起淡淡的水雾。将两道奔突不停的身影笼罩其中,显出几分神秘与超然。
不过数息,黄硕额上便已缀满水珠,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。手中木剑紧握、微微颤抖,如临大敌。似乎那些偶尔刺出的剑芒,给了他极大的压力。而原本圆转流畅的公孙剑法,竟有些滞涩起来,好几次、都被那随手刺来的竹剑戳中剑身。诡异的弹力传入虎口,掌心一麻、木剑险些脱手而出……
杨朝夕虽不能感同身受,但看黄硕表情,便知每一次双剑交击、他都要吃个暗亏。这暗亏积蓄久了、必然会消磨掉战意和自信,最终拱手认输。眼见黄硕左支右绌、苦苦支撑,预计落败,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。
“呛!”一道白虹从演武场外穿入!来人形容清癯、玄鬓带霜,一柄长剑挥出寒光,朗声笑道:“长源道友!竟趁老道不在、欺我弟子,以为我上清观无人么?”
“公孙道兄!你我多年未曾拆招,今日既有雅兴,不妨打个痛快?”李长源亦是粲然一笑,却不理会公孙真人的诘难。
来人便是上清观观主公孙玄同。紧随其后、进入演武场的,还有麟迹观观主元夷子佟春溪,正擎着油纸伞,语笑嫣然地、望着形如顽童的公孙玄同。眼角眉梢,一抹微不可察的柔情流露而出。
杨朝夕面色微尬:昨夜随师父入观、还不曾拜见过佟春溪。于是赶忙上前几步、拱手拜道:“春溪婶婶安好!小侄不请自来、冒昧叨扰,请婶婶恕罪!”
“死罪难免、活罪难逃!罚你给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