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杨朝夕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你都知道了啊!那便先谢过姑姑了。正好最近,在修道一途上有好些困惑,需要姑姑不吝赐教……”
“赐教嘛!也说不上,姑姑近来心情不错,便随手点拨你一二……只是我们狐族、从不做蚀本买卖,小道士你要如何谢我呢?”柳晓暮顿时笑成奸商模样。
杨朝夕在浑身上摸了一遍,除了仅剩的十几两银钱,再无谢仪可奉。只好苦笑道:“小道囊中所剩不多,且无有钱的亲戚、做官的朋友。不知姑姑想要什么?”
柳晓暮右手支颐、偏头沉思道:“你这小道士,果然身无长物、一无是处!感觉和你结了道友,倒像认了一门穷亲戚……罢了!先欠着吧!”
杨朝夕正要喜滋滋地应下,忽然想到公孙真人临行前手书的那份“吉谶”,笑道:“差些忘了!公孙观主给了我一份‘吉谶’,说是当年在太微宫时扶乩所得,与如水剑的下落有关。正好拿给姑姑参详!”
柳晓暮眸中星点亮起,笑意渐浓:“快拿出来!”
杨朝夕将那方折得整齐的黄纸翻出,递到柳晓暮一双柔荑玉手中。自己则放好陶埙、站起身来,习惯性地便去掌灯。
“不碍!我看得清。”柳晓暮忙笑着拦下,“我是不请自来的妖修,若给龙在田知道行迹,岂不是要拿几十件法器来轰我?咯咯!”
杨朝夕也笑道:“晓暮姑姑,你连我们找龙在田借法器的事都知道,还说不是窥视我?”
柳晓暮笑而不答,眸光已然投向那方展开的黄纸上,口中不禁念念有声:
“碑为剑冢,剑葬碑中。碑若无踪,剑亦成空……若掘春涌,才见白锋。”
一遍读罢,细细品匝,便觉意有所指、深藏其中,有种茅塞顿开之感。心中不禁暗道:
原来那方古碑,是被安禄山抛在了这里!怪不得近二十年来,有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