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卸一批香料,他日再来,供阿父驱驰。”
麻葛双掌拢成火焰、放在胸前道:“无妨。只要圣火熊熊不熄,神主必庇佑我们善利财货、多妻多子,同往光明、公正和真理的国度。”
莲蓬衣人走后,杨朝夕和不经和尚也拜了一番祆教诸神,重又回到前院,走到麻葛身前。
杨朝夕学着祆教之礼、将双掌在胸口拢成火焰,谦恭道:“俺们想加入祆教,供奉圣火,心向光明。不知该当如何,还请麻葛详细说说!”
麻葛回礼笑道:“心向光明,便不惧长夜黑冷,圣火必助你驱走邪魔阴暗,诸神必指引你去往煌煌之地。全知全能的神主已经接纳你,我受神主所示、为祆教再引入一位弟兄……”
麻葛絮絮叨叨说了半晌,杨朝夕愈发谦恭的脸上、笑意却早已僵化。心中暗道:祆教的这番说辞,竟比道士当街念咒还叫人难为情!
便在这时,麻葛终于讲完了神主的谕示,却将右臂一指,对着不经禅师道:“神主不欢迎你,勿要再来,污我圣火!”
不经禅师听完,云淡风轻的脸上、终于有了变化:惊疑、错愕、呆滞、颓丧……
仿佛这一句,便宣判了这位酒肉和尚的地狱之刑。
煊日渐高,空气微热。祆祠中寂静了片刻,只听得见墙外树叶的沙沙声。
不经和尚牛眼圆瞪、须髯微张,胸中怒意翻涌。三息后,才强自镇定道:“不知麻葛所言,却是为何?”
麻葛正色道:“中土有云,‘道不同、不相为谋’。释门僧侣皆坐食之人,不务农桑、不事商道、禁绝婚假,与我祆教教礼大为相悖。你既是释门中人、便该好生吃斋念佛,岂可妄图入我祆教、玷污圣洁之火?”
“阿弥陀佛!既然麻葛对我释门有此偏见,贫僧无话可说。告辞!”不经和尚怒视麻葛许久,才撂下一句、转身离去。
气氛微微尴尬,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