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酒令重开、该换个题目,这轮便有劳元公子出题了。”
元季能志得意满,双眼眯成了细线。想到方才被剑鞘击中膝盖的痛楚,便将腰间佩剑解下,笑道:“愿将腰下剑,直为斩楼兰!此轮便以‘剑’为题,一人吟一联诗。不知婶子与诸位姊妹、意下如何?”
卢氏尚未答话,忍了半晌的崔琬、突然开口道:“元公子好雅兴!既以‘剑’为题,行令之法不妨改改:我崔家女眷一拨、你们世家子弟一拨,对吟诗句。哪方若三息内吟不出来,便全都罚酒一杯。你可敢否?”
卢氏侧目瞪了崔琬一眼,笑道:“小女顽劣,言语冲撞。元公子可不必理会……”
元季能轻笑道:“崔家小姐好新颖的酒令!便依你何妨?若比不过小姐才情,那便多饮几杯、也不吃亏!哈哈!只是酒令一出,小姐便须言而有信、愿赌服输。”
崔琬美目微寒:“输赢还不一定!到时若输得太惨、想要讨饶,本小姐可没有菩萨心肠!”
卢氏见两人针锋相对,知道必有内情,但也未必是件坏事。情似看山不喜平!寡淡如水的三媒六聘,反叫少年人觉得无趣。所以“凤求凰”“红拂夜奔”“牛郎织女”之流故事,才更令人心生向往。正好借着行酒令,好叫两人脾性碰撞一下,或许能互相留下深一些的印象。
心中计较已定,卢氏便笑道:“题目定下,那便开始吧!”
崔琬傲然道:“方才你已说过一联,下来便由我来说!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。”
元季能心中一凛:这诗从未听过!但气势恢宏、竟不输男儿之志向。心中便收起轻慢之心,缓缓道:“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”
“风云三尺剑,花鸟一床书。”崔琬轻松接道。
“边月随弓影,胡霜拂剑花。”元季能微感吃力。
“剑花寒不落,弓月晓逾明。”崔琬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