孰料元季能对自己皮相颇为自信,以为崔琬只是羞怯退避,便一个错步、拦在了她面前,嬉笑道:“还未请教姑娘闺名,怎可遽然离去?疼煞我心也!”
“让开。”崔琬不愿与他纠缠,低声冷然道。
“哦?姑娘颇有性格,我平生最喜的、便是你这般有性格的女子。不如互通姓名、做个知己……哎呦!”
元季能双臂张开,将崔琬闪避的空当堵死,依旧面不改色道。却陡觉腰间一轻,佩剑不知何时、已被她摘了下来,连剑带鞘戳在他左膝上!
一阵酸麻痛楚之感、顿时席卷左腿,元季能再也站立不稳,摔倒在地。侧头再看时,崔琬早已跑远,恨得他牙根痒痒,一时间却无可奈何。
“有味道!我喜欢,你跑不掉的……嘿嘿嘿!”元季能面色渐渐阴鸷,望着崔琬迅速变小的身影、舔了舔嘴唇,自语道。
崔琬跑回崔府女眷密集的地方,方才那轻浮公子元季能带来的不快,仍旧未能挥去:
他便是那什么元相家的第三子?明明已年近而立、竟还说尚未娶妻,岂不是睁眼瞎话?不过以这般纨绔子弟的做派,必然是姬妾众多、风流成性,自然不会规规矩矩娶妻、安安分分过日子。想必平日在坊市间欺男霸女、胡作非为,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……
崔琬面色微沉、正思忖着这些,贴身婢女小苹已从那边跑过了来:“六小姐,主母叫我来找你,帷幄宴一会便开,现下便可过去落座了。”
崔琬收拾了情绪、点点头,便随着小苹,来到娘亲歇脚的那处槐荫下。方圆三丈的区域、已扎起一圈竹竿,崔府主母卢氏带头将腰裙、外裙褪下,撑开挂在一根竹竿上。
崔府其他女眷也纷纷解带宽裙,将腰裙、外裙脱下,挂于竹竿。下身只穿着间裙和下裈,丰腴饱满的身子、玲珑浮凸的柔姿,在搭好的帷幄间摇曳来去,娇笑不断,万种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