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,身形八尺有余,胸佩佛珠、手提长柄陌刀,一头虬节的乱发上、套着只熟铜发箍,竟是个头陀装扮。
陌刀沉重,若只考较武艺,寻常武者多弃而不用。但在宗万雄手中,这陌刀非但无丝毫滞涩,反而招招简猛、凶悍。刀风掠过杨柳垂条,竟有枝叶被气劲斩中、簌簌落下,令人心惊肉跳。
懂行之人如杜箫客,便能从这杀伐果断的刀法中,猜测到宗万雄曾效力行伍、杀人如麻的经历来。
杨朝夕素日与人对招,皆是木刀竹剑,且锋刃未开。因此,纵然失手斩中,也不至于杀伤对方。然而崔府的规矩,却是真刀实枪的拼斗,银光交辉之下、更多了几分凶险。
想来若是泛泛之辈自荐入府,单是这武艺考较的第一关、便会被拒之门外。若是不慎被反伤、反杀,以崔府之能,等闲便可平息后续麻烦。
杨朝夕一面递出招式,一面思绪飘荡。看在宗万雄眼中,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,显然是对他敷衍、蔑视到了极点。
士可杀、不可辱!宗万雄匹夫一怒、便要血溅十步,一柄陌刀忽地在周身舞出数道龙旋,接着当头斩下!
杨朝夕顿觉头皮发麻,汹涌的杀意从上方倾斜下来,令他也觉察到一丝危机。好在手中钢鞭亦是利器,当下气贯右臂,挥手便挡。
“当!”一声尖利的对碰,令院中众人心神微颤、耳穴发麻!而那看似无匹的一刀,便停顿在钢鞭上,又被钢鞭的骨突卡住、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。
杨朝夕忽道:“宗老哥所使、莫非是‘神通嗣业刀’?”
“正是!杀你如杀鸡!”宗万雄怒目圆睁、杀气犹盛。
“那么、庄万贯是你什么人呢?”杨朝夕笑道。
宗万雄凶光一滞、便又恢复如常:“是俺师弟!莫非与你有仇?那今日正好,俺便斩了你、替师弟了却一桩麻烦!”
“宗老哥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