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三人不如来个‘即景联句’,倒省了你伤春悲秋的郁郁之态。”
及笄少女却是柳晓暮四姊柳含烟,听娘亲说罢,连忙笑着告饶:“娘!你们要行风雅之事,切莫算上我。我自来便不擅长这些。今日娘难得高兴,我便做个抄书匠,将你们的句子都抄录下来,日后攒的多了,再抄入经卷,或可流芳百世。”
柳晓暮秀眉微瞪,瞥了柳含烟一眼:“阿姊虽不好诗文,却真会说话!若你将这第一句起个头,不论韵脚如何,我便都往下接。如何?”
柳含烟展颜一笑:“小妹此话当真?”
“自然!”柳晓暮嘴上决不让步,倒有了些平日两人斗嘴时的针锋相对。
“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。抛砖引玉,先献个丑!”柳含烟举重若轻,略作沉吟便道,“拨开……拨开香入深!”
柳晓暮美目流盼、精光一闪:“扫落红着尘。枝摇如有影!”
“你们两个小妮子,竟然不等为娘细细思量一番!”阿槿见两人竟抛下自己,不禁笑骂,接着便续道,“花动却无魂。阶前簪花立!”
“槛外倚树根。长日不梳洗!”柳晓暮不假思索、信口拈来。
“未夜多愁闷。拾瓣惜花色!”阿槿想了十数息,才得了这么两句。
“捡枝馀雪痕。目下才清赏!”柳晓暮几乎没有停顿,仿佛这句子本就存在心里,只待她念出来罢了。
“觉起又黄昏。”阿槿接完这句,再也忍不住,笑出声来,“续不下去了,便用这句煞尾。这哪里是‘联诗’?分明是拔刀拼命!”
柳含烟运笔如飞,却是一手娟秀俊逸的行草。待娘亲阿槿说完,她便也将宣纸捧起,又将联缀而成的句子,默默诵读出来:
“拨开香入深,扫落红着尘。
枝摇如有影,花动却无魂。
阶前簪花立,槛外倚树根。
长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