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贤和申景宾,心里居然涌出几分同情来,忍着笑道:“你们两个可知,这道童是谁吗?”
邵庚贤大摇其头,嗫嚅道:“奥……们……不知……”说话间已是走风漏气,又和着血色唾液、吐出几枚牙齿来。
“我们……从……景云观手上……接下的这道童。不清楚这些……你……可以问他们。”申景宾脸上挨的拳脚少些,口齿尚且清楚,忍着疼断断续续补充道。
方七斗怒火燃起,冷笑道:“还有哪家道士参与此事?!快说!不然我保证剐了你们两个!”说完右手一扬、将障刀旋出弧光,反手握住刀柄,干脆利落地扎在那邵庚贤右肩之上,疼得他大叫一声,几乎要疼晕过去。
申景宾欲哭无泪道:“我说……我们说!听景云观……的人说……他们是奉了太……太微宫的密令……本来道……道冲观也要参与……被他们甩开了。只是……只是答应了道冲观……若得了剑法,也……也可一体均沾……”
方七斗满意地拍拍申景宾的头,笑道:“多谢相告!”然后一掌拍在申景宾的后脑,又将他拍晕了过去。那边大师兄尚思佐已经叫了人,将破木榻拆出几根来、用绳索和木排捆扎在一起,做成一个担架。又将杨朝夕安放在担架上,用一旁的蓑衣盖好,开始组织众道士撤退。
朱介然、卓松焘看着杨朝夕的惨况,双眼兀自通红,便又一人一个,将那邵庚贤和申景宾从窨井扔了下去。又把拆解开的木榻零碎、全堆在窨井口上,才拍了拍手,抬起担架,跟着弘道观的一众道友出了茅舍,向观中返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