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太微宫里的仆役、提着木匣,来到软禁着公孙真人的这间客房。将一些简单的早斋放下,又歪头看了一眼仍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的公孙真人,便道:“公孙道友,王宫使差我送些早斋过来,若还有旁的需要,我再差人预备。”说完,便摒退仆役,准备退出门去。
“等等,老道尚有一事,须洪太祝助一臂之力。”公孙真人忽然转过头来,看着停下脚步的洪太祝,面色如常道,“昨夜殚精竭虑,演算卜卦,已将事情推衍出大致轮廓。如今只余扶乩一项,需几人合力,方可完成。”
洪太祝见他说得郑重,不似有诈,便走上前来笑道:“公孙道友既有差遣,我必竭力相助。只是这扶乩之法我虽知晓,却不知公孙道友预备怎样来做?”
公孙真人也不客气,沉声道:“须再请与此事关联者之一为正鸾,弘道观观主尉迟渊可充此职;洪太祝既通道门之法,可为副鸾;另再寻一名擅长草书速写之人,代为记录。如此几人齐备,方可运行此法。”洪太祝便即应下,阖门而出,寻人去了。
却说昨日暮鼓响尽之时,朱介然、方七斗、卓松焘、尚思佐几人又聚在玄元殿前,旁边站着收拾蓑衣斗笠的、则是弘道观中参与寻找的师兄弟们。
方七斗一脸颓丧:“那张武侯其实是个务实之人,许多线索查得比咱们要详细。只是昨日午间又得了上官指令,说道门之事皆由太微宫统管,便将此案连带着卷宗,一并移交给了太微宫,连尉迟观主也跟着过去了。如今他们既无从插手、又怕引火烧身,只是嘱咐咱们静候消息。”
朱介然却有些振奋:“我们去了明宗子师弟发现的那处茅舍,确是有龙兴观的道士在那鬼鬼祟祟、轮换看守着什么。若武侯铺不再理会此事,也不需你观中师兄弟帮忙,明早我便和卓师弟过去,将那茅舍中的道士捆了,先盘问一番再说。”
方七斗面色愠怒:“朱师兄!事情到得这一步,你还要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