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即离开。其余各观弟子皆站立一旁,垂手不语。
王宫使见一众道士均已就位,面色微舒,淡淡笑道:“今日盛会,能邀来上清观、弘道观、景云观、龙兴观、安国观、道冲观、通玄观、麟迹观、圣真观诸观道友,鄙人甚觉荣耀!当此清朗明月,我辈修道之人咸集于此,或清谈,或辩道,或是在道功修习上互通有无,均无不可。我既为今日东道主,便先抛砖引玉如何?”
众道士听罢,正待应下,景云观观主施孝仁却抢先道:“王宫使学富五车、识通三教,原是我修道之人的楷模!便有什么明谕,我等皆欲洗耳恭听。”众道士听他言语谄媚,不禁纷纷皱眉,但做客在此,也都免不了违心附和几句。
王宫使笑意略浓,却是谦道:“孝仁道友谬赞!我本于仕途无太多心德,儒学诗文一流,实是一般。早年随家兄学禅,奈何凡心炽热、六根不净,却只在释门之外徘徊。近十余年来,盛朝叛乱最终平定,其间殚精竭虑、全力施为的,却多是道门兄弟!由此深感国运要兴,根本还是要落在众位道友身上。”
这时龙兴观观主林云波也笑道:“我盛朝以道统立天下,圣人皆又是道祖之后,百余年来常施无为教化、与民休息,方有物阜民丰、四方来朝的盛景。便是赞一句‘国教’,也是当仁不让!”
王宫使听他言语稍过、面色微动,却按捺下来,复又笑道:“此言也是正理。方今圣人躬亲劬劳、恤民而善为,盛朝天下已由乱转兴。但每每想起蓟州贼兵祸乱神都的情形,却总忍不住哀痛叹息,那许多无辜枉死的黎民,便是再见不到此刻的朗朗乾坤了。”
众道人忽听他如此说道,多半却已面色赧然。当时贼兵攻陷洛阳,他们中的大多数,其实是俯首称臣了的。若非委曲求全,也很难将道观并众道士保全至今。
自然也有风骨硬朗如景龙宫的,却是尽数遭屠,又有谁还记得他们的不屈气节?但投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