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队如厕。又回居室洗了手,才一起进了承虚子的靖室。承虚子这日却没有先讲经,而是让众人趺坐之后,说起昨日杨朝夕、关虎儿等四人遇虎之事,赞许四人奇正相用、以有为破无妄,将修道所学笃力躬行,要求众师兄皆学之习之。于是随口说到“大军过后,必有凶年”的经文,讲解了一番,又有些喟叹自蓟州之乱后,盛朝大半江山遭受刀兵之祸,繁盛却被萧索取代,这时各种妖魅横行当道,也不足为怪了。众人听得似懂非懂,但均知承虚子也是饱读之士,所教之事,当无妄言,便都恭恭敬敬拜完礼,退出靖室。
下午仍是各种杂务。带着他们一起躬行杂务的几个师兄,比如朱介然、江丰、黄硕等人,也常说些“道需躬行,行不离本,本固道存”的经义,四个道童便不再叫苦喊屈。毕竟身体已足够疲乏,耳根若还不清静些,倒不如坐圆来得自在。偶尔间打打瞌睡,也算是冥神养思。
到得教习琴棋书画诸般杂艺,几人便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心来。孙胡念胸前抓伤并不要紧,小心将养了几日,又生龙活虎起来,偶尔也拉了杨朝夕、关虎儿、牛庞儿三人,一起在几案前写字作画。牛庞儿耐心最差,往往写不了几个字,便扔下笔,跑出去缠住教习师傅询问“以气使力”的诀窍。关虎儿倒是能多写几个,但也过不了半个时辰,便抓了毛笔,在草纸上画起了乌龟,并题上“xxx法像”的字样。被对号入座者,便在靖室里追着他、不依不饶地打闹。
倒是杨朝夕学起这些,颇有些游刃有余,被热衷此道的孙胡念羡为天赋绝佳。这日俩人一起学画,画的便是那日四人合力降服的斑斓大虎。因是生死相搏,两人对那虎的各种状貌记忆尤深。画了一会,两人又暗暗生出了较劲的意思,于是一面偷看对方画得如何,一面又在自己画中细部多添几笔。
这日午后,承虚子却是向公孙真人禀完了一桩事情,恰好路过这靖室,看到两人铺了草纸、心无旁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