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到胸前伤口,险些痛晕过去。但命在旦夕,便咬了牙奋力攀爬,只比其余三人稍慢一些,也爬了上来。
这时那虎已经将口中石矛咬断,嘴边挂着血渍,窜了过来。或许是被孙胡念身上的血腥味吸引,那虎便奔至孙胡念所在的那棵树下,纵身跃起一丈多高,咬住了孙胡念的外帔,就要拽下。其他三人看到,均失声惊呼,牛庞儿便连眼睛都闭上了,不忍再看。
孙胡念却是应变果决,双腿牢牢箍住树干,顺着下拽的力道倒挂了身体,将那外帔顺势脱下。那虎得了外帔,便在树下一顿狂撕猛咬,得知上当时,孙胡念已经收起了身体,向上又多爬了几丈。再要跳起去咬时,已经是不能企及的高度了。这时孙胡念才骑在一处枝杈上,喘匀了一口气,身上、头上的冷汗被风拂过,透出阵阵凉意。
那虎方才吃了些小亏,这时也激发了凶性,便在树下不住盘桓,时而在这边试着跃起一下,时而又到那边试着跃起一下,终究不肯离去。关虎儿几人暂时安全,但却不能总躲在树上,便商议接下来如何脱身。杨朝夕想起了些什么,便道:“用飞蝗石!打它眼睛!”
关虎儿、牛庞儿刚要附和,孙胡念却道:“咱们在树上,哪来的石头?”关虎儿、牛庞儿又把头转向杨朝夕,满脸苦闷。
关虎儿道:“咱们一番折腾,终是无用。现在只剩一杆石矛,还扔在下面,须得做最坏打算。”见几人沉默不语,又道,“咱们再等一阵。若那虎还不走……咱们便同时下树,分头逃跑……那虎不过是为果腹,追到是谁,谁便认命罢……其他兄弟日后便给他报这个仇!”几人虽不说话,但却都觉得,这或许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。
那虎却越来越焦躁,不待四人如何纠结,便突然选中一棵树,顺着树干爬了上来。几人一看,顿时头皮都麻了:只见牛庞儿那棵树,本来枝干就偏细,在他身体重压之下,竟然有些歪歪斜斜起来,形成了一个坡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