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可助爹爹一搏族长之位,而且于你修行、也有颇多好处。至于是不是‘天选之子’,真那么重要吗?”
柳晓暮已捂住了耳朵、双目紧闭,对大汉的这番分析劝导,不予理睬。那大汉站了起来,将手中血污在身上擦了擦,走上前来,双手放在柳晓暮的肩上,却被她一扭甩脱。那大汉嘿嘿一笑:“不说这个了,嫁与不嫁,爹爹自会找你商议。今日既来,咱们兄妹便畅饮一番如何?”说完抱来一方狐首玉觥,又取了两只虁纹铜爵,就要倒酒。
柳晓暮却陡然一挥手,将两只铜爵打翻在地:“柳定臣!我尊你为兄长,才来与你说话。你却将我的行踪泄露给爹爹!你当我不知道,这狐首玉觥的用处么?”
柳定臣又是嘿嘿一笑:“唔……被你看出来了,到底还是三哥我道术不精……这狐首玉觥不过闪了那么一下,就被你发觉了,小妹好眼力,三哥佩服!”说完便一拱手。柳晓暮夺门欲走,却被柳定臣伸手截住,再欲飞身遁去,才发现房内的禁制屏障已然激活。只好欺身而上,和柳定臣动起手来。
过了几招,却是不相伯仲。柳晓暮心头焦躁:“让开!”
柳定臣一面与她缠斗,一面笑道:“青狐卫还得一会才到,小妹便是要走,也先见了爹爹、问过安,再走不迟……不如坐下喝杯酒水,免得爹爹说我招待不周。”
柳晓暮见徒手难胜,便自怀中抽出玉笛,喝到:“勿要使这些缓兵之计!再不让开,小妹便得罪了!”柳定臣手上不停,嘴里依旧絮絮叨叨,说些无关痛痒的话。柳晓暮心下一横,玉笛已接在唇上,先天阴元催动间,《破阵乐》音符铮铮弹出,如刀斧利箭,刺进柳定臣双耳,在脑海中一阵杀伐,接着便头痛欲裂,两道血水自耳穴渗出。柳定臣再也支撑不住,昏死在地上。
柳晓暮收起玉笛,以双指探了下柳定臣的鼻息,知道性命无碍后,便如一道红光,飞逃出这间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