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般乐声,搅人心志,就会听不进警言至理,便如聋子一般。酸甜苦辣、百食滋味,使人沉溺其中,反而体味不到谷蔬之于人的延养之德……”
“师傅,若是如您所解。那徒儿岂不是再不用去看山看树?再不能抚琴弄笛敲钟?也不必再吃东西了?”杨朝夕拧住小小眉头,忍住不反问道。
“观色只为识性,餐食却为果腹,怎么可以非黑即白、意存偏颇?只是五音这一流,倒也该浅尝辄止、不可沉迷。须知丝竹歌咏之类,既是借以骋怀,便如香醪酒浆一般,皆能移情越性、惑乱心绪,以至于做出些偏激之事来,却算是一害了……”长源真人虽是笑语,但语气却已经有些正式了。
杨朝夕听了半晌,却不大肯服气,这却也少见。长源真人先是奇怪,旋即又释怀一笑,倒是自己有些腐儒的呆气了,方才一番话颇有几分说教的意思,失了道门的自在。便拈须笑道:“为师怕你玩物丧志,故有此一说。倒是为师有些操之过急了。”
杨朝夕急忙拱手一拜:“徒儿不敢妄言。只是听几名师兄提过,师傅却也会些神仙道术,飞天遁地、腾云御风什么的,却不曾教过徒儿半分。是担心徒儿闯祸、还是师傅藏拙呢?”说完又觉话语生硬、略有不敬,怕师傅生气,赶忙补充道,“徒儿遇上师傅,本是难得福分,不该贪心。只是……只是其他师兄颇有些厉害道术,徒儿见了,着实眼馋。”
长源真人伸出手来,在杨朝夕头上轻拍一记,笑道:“人小鬼大!难为你发几句牢骚,也能这样起承转合、前后周全,倒也有几分像为师身上的世俗之气。但将欲取之、必先予之,你要为师教你道法,也无不可,但为师想先看看你的根底,才好知晓你能学些什么,也算是‘因材施教’了。”
杨朝夕见师傅要考较他,立时来了兴致,错步挥掌间,将入观以来学会的两套拳法,行云流水地打了一遍。长源真人点头笑道:“形神合一,有几分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