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携手而出,围在门口偷听的众人一哄而散,怪声怪气地模仿着方才两人的对话。杨三郎把陆秋娘护在身后,与他们笑闹了一会,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包袱,打开了,全是些山核桃、松子、榛子之类,让陆秋娘散给众人。
这时庄里的妇女们已经端了木盘过来,一碗一碗的肉粥,比平日要稠了许多。也分给众人吃了,一场简单的喜宴也就告一段落了。
杨三郎携了陆秋娘来到关大石茅舍,王通儒尚未离开,两人仍在堂屋说着话。杨三郎进门拜道:“大石哥!都言长兄如父,俺今天方才明白!今日携了新妇来请个安,愿大哥身体康健、壮志得酬!”王通儒听了,在一旁连连点头。
关大石站起来,笑道:“三郎兄弟这般,可是见外了!当哥哥的本该如此。只是这番话,怕是弟妹新教给你的吧?”杨三郎顿时一脸尴尬。
秋娘便盈盈一笑:“大石哥明察秋毫!妹子便也在此谢过。”关大石便与二人交代了些“今后好生过日子”“同甘共苦”之类的话,一会方散。
晚间杨三郎却是又去了山谷校场,陆秋娘早已习惯,倒也没说什么。只不过今晚的校场却少了许多严肃气氛,众团练兵歪七扭八地站着桩,嘻嘻哈哈调侃着杨三郎。关大石非但不禁止,还参与其中。让杨三郎再度感受了一番新郎官的特殊待遇。
茅舍里间,一支红烛立在炕脚,火苗跳动,烛影摇红。陆秋娘正不安地坐在炕上,心里忐忑,浑身绵软,第一次感觉到这间茅舍竟如此陌生……而且新奇!想起上午时婶婶们交代的行房之法,顿觉羞臊难当,一颗心“扑咚扑咚”得不受控制,简直要跳将出来。脑子里全是些“夫妻便是要不穿衣裳躺一起”“原来成亲这般难为情”“早知这样、说什么也不答应他”“第一晚或许有些痛、慢慢就好了”“事已至此、却如何是好”……之类混乱的想法,一时头大。
待得门“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