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吧。”说完将四根条凳拼成一张简陋的床,向墙壁上取下一张兽皮鞣制的长袍,铺在上面,和衣而卧。
陆秋娘也进了里间,一张土炕占据了大部分空间。炕上厚厚地垫着一层细软的干草,草上铺着一大块东拼西凑的麻布。床的一角是竹篾编制的枕头和一团叠好的兽皮,展开来,比方才那张似乎还要大一些。冬夜苦寒,山中尤甚,秋娘便拉过兽皮,裹紧卧下。
外间一灯如豆,四下夜色合围。杨三郎听知陆秋娘已睡下,便又坐起,按灭油灯,翻个身继续躺下,很快便鼾声大作。
这一日惊心动魄,又经历了许多变故,陆秋娘早已疲惫不堪,恍然如梦。这时困意才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不多时便也沉沉睡去。睡梦中一会是梅妃娘娘、一会是自己远在衡州的爹娘,依稀也可听到外间的鼾声和野兽在山中嘶吼的声音。
一宿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