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走了数十条船,这个废弃船舱便是其中一条的残骸。
两人搭乘的小船从艏到艉只有十尺长,也只有这种规格的小船才能通过这片区域。
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。
行船如接事,看不见的尖刀才是真正的杀手。
格雷福斯将小船停在背风向光滑的岩面,稳住小船后抛下船锚。
随后爬上岩石,通过嵌在礁石中间的折断桅杆嵌转移,抓着烂掉的攀船网爬过光滑的斜面,然后进入废弃船舱之中。
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,结果看见崔斯特已经借着卡牌的力量轻轻松松进来,手捧魄罗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。
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娘的。
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住旅店,鬼才愿意守着这间破船舱。
临近海面,先不说这地儿潮得要死,坐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掏掏裤裆把鸟放出来透透气。
而且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声响,还有半夜螃蟹在地板上爬行发出的咔哒咔哒声,扰得人辗转难眠。
格雷福斯从来就不喜欢螃蟹,他点的海鲜杂烩汤里重来都不放螃蟹。
腿儿太多,让他头皮发麻。
章鱼蜘蛛也是一样。
不过只要别半夜爬到他身上就还能接受。
腹中饥饿,格雷福斯将命运放下,正想找上一顿吃剩下的垫垫肚子,回头一看崔斯特已经把最后的鱼干撕成小块喂魄罗。
小家伙也不挑食,吃得可欢快了,崔斯特的脸上露出笑容,抓到一手绝世好牌时都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。
像在逗小孩一样。
透着一股儿傻劲。
“你妈的崔斯特!老子不陪你玩了,从明天开始,我一个人出去单干!”
格雷福斯走过去一屁股给他撞开,霸占了船舱里唯一的床。
把防水布往身上一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