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,谢太妃竟然真的看得透。他还以为谢太妃与谢惠连如出一辙,见到权利富贵便怎么也舍不下了呢。
他伸手虚扶了谢太妃一把,“太妃请起吧。我不过他国外臣,当不起您的礼。” 谢太妃站起身,苦笑道:“我知道,您如今依旧把我们母女当做外人。所以今次我前来,一是想求一个安身之所,二是想让长公主入五学馆,成为五学馆的弟
子。” 秦忠志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,嘴上却依旧怀疑道:“哦?太妃怎会有如此想法?以长公主之尊,日后便是要治理封地,请些能人志士便可,无需受这寒窗之
苦。” 谢太妃却眼神坚定道:“秦相心里比我清楚,荆州的封地无非是新帝念在与先皇的兄弟情谊。可等长公主长大了,有了子嗣,会不会有人从中怂恿?再等新帝
有了子嗣,又是否容得下一个有封地的长公主?”
谢太妃说着叹了口气,“说到底,是我们不争气。同样是封地,便是街边的孩童也知道,仇池是属于檀女郎,因为女郎她受得住。可是……” “不过,”谢太妃的眼神忽地变得坚定起来,“檀女郎也好,行者楼也罢,你们终究是外姓。若想仇池长久稳固,长公主对你们来说,也是不可或缺的。还望秦相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