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仇池的小将领也耐不住性子地起身嚷道:“北魏攻来又如何?!如今救世军兵强马壮,弩机营有各种神兵利器,便是北魏雄师现在兵临城下,我也有把握让他们有去无回!难道咱们如今还惧怕同哪国打仗吗?!”
檀邀雨看着讲话的三人,又环视了一圈朝堂上的臣子和行者们。她相信,这三人所说的,是不少人的想法。
邀雨无意中又扫了一眼秦忠志,见他虽立在所有臣公之首,却始终微微垂着头,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。
檀邀雨微微坐直身子,先对杜闻责道:“建功立业,名垂青史,放眼天下,谁人不想?
可即便开国的名臣贤主如此之多,你又能记住几人?
一个君王,哪怕他令史官堆砌辞藻,歌功颂德。王朝覆灭后,百年千年之后,又能留下几丝几缕?
一位能臣,哪怕如白起般战无不胜,能为秦始皇一统天下,最终留下的也只是坑杀了四十五万赵人的骂名。”
檀邀雨指着朝堂外,“如今的仇池,无论是要自保还是开疆拓土,都少不了无数的将士血染沙场。
这种用皑皑白骨垒起来的皇座,本宫坐不住。这种用同袍手足的性命换来的功名,不知杜将军又是否担得起?”
檀邀雨又去看向年轻小将,“你说仇池如今有尖兵利器,本宫并不否认。可你打了别人一巴掌,就要知道,别人迟早会打回来。
战争一旦开始,便不会是一场战役便能决定胜负。天时地利人和,哪怕用兵如神的诸葛孔明,也不能一直赢下去。
你只看到我们的弩机,可曾看到过北魏大军如何日夜操练,他们的人数又几倍于我军?你的一句狂言,就会让仇池百姓好不容易获得的安宁破碎。
你在本宫面前大言不惭之前,该先回去问问家人,问问亲朋,他们是否想战火重燃。”
“或许你们会说本宫是妇人之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