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墨此时才再次看了跪着的姐妹二人一眼,缓缓收剑回鞘,接过棠溪高捧的断指,算是放她们一马了。
姐妹二人松了口气,浑身脱力般委顿在地,墨曜捧着棠溪的手,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嚎啕大哭,“姐……你的手……”
棠溪的伤口不小,光是靠手帕根本扎不住血。嬴风此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伸手点了棠溪左臂的穴道,转而又对子墨道,“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。她们没有内力,想点穴止血都做不到。你既然不打算取她们性命,随手多帮一把又如何?”
子墨冷冷扫了嬴风一眼,半个字儿都没说,转身就走。
嬴风也不在乎子墨的冷脸,没事儿人似地跟在子墨身后。
子墨又往前走了几步,回头见嬴风还跟着,不由皱了眉。
“顺路,顺路!”嬴风一副惯常的嬉皮笑脸。
等到两人都走到帅帐前。子墨也就明白了嬴风的意图,他再次看了嬴风一眼,依旧未置一词。
嬴风嘀咕,“什么如玉公子,明明是锯嘴葫芦。”
子墨会和嬴风同来,这让拓跋焘着实有些讶异。起初听檀邀雨说嬴风是她的师兄时,拓跋焘还不相信。檀邀雨和嬴风在渤海边那一战他还历历在目。檀邀雨可是下了狠手的,要是师出同门,这未免太奇怪了。
后来拓跋焘又有些高兴,因为嬴风的出现至少能让子墨不痛快。这两人虽算不上水火不容,可也是相看生厌。
拓跋焘对他二人哪个都不喜欢。眼下两人一同前来,当真是让拓跋焘高兴不起来。
子墨不理会嬴风,彬彬有礼地上前,将包了棠溪断指的手帕递上去,“新收的婢女在校场冲撞了陛下,仙姬已经惩罚了她,使她此生再不能握弓。还请陛下宽宏大量,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拓跋焘让宗爱接过断指,看也没看一眼便道,“她是仙姬的婢子,自当由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