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都没离过邀雨马车。
大家都闷声赶路,倒是比预期提前了半日抵达平城。
一进平城,邀雨便要离队去将军府。照理来说,拓跋破军的尸体是要运回宫中,再由家人领回的。可拓跋焘一听邀雨要走,便不顾众人劝阻,以拓跋破军护驾有功之名,非要亲自护棺椁回府。
于是一队人马呼呼啦啦地直奔将军府。可到了将军府门前,所有人都愣了。
原本气派恢弘的将军府,如今却只剩残垣半壁,一场大火,烧没了一切权利和地位,只留下一片焦黑。
“怎么回事!”拓跋焘冲门口的几个官员大吼。
几人是平城执金吾叔允,郎中令和主薄,一大早就听说将军府出事了,慌慌张张跑来,正清理着,哪想到皇帝亲临,吓没了半条命,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话道,“回皇上,这、这‘这……”
叔允“这”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东西,倒不是他吓破胆,实在是他们也才刚到,事情也还没搞清楚,不敢妄言。
邀雨可没那个耐性,她几步跑到围观的百姓那边,随便拎起一个中年男子就问,“你说,怎么回事。”
中年男子从没见过圣驾,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,冷不丁被人拉起来,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,立马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。他身边的婆娘是给官宦人家做厨娘的,多少练出几分胆色,连忙磕了个头道,“回这位女郎,咱们住着离这隔两条巷子,昨晚丑时听见梆子声,出来看时这边已经大火冲天了。当时附近的人都赶过来救火,可这火太大了,后来守城兵来了,一直扑到天光才扑灭。”
旁边的拓跋焘听见,面色更沉,强压怒火问叔允,“人呢?”
叔允此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。慌张道,“火太大,尸体都烧的七七八八了,只找到一些残肢……”他说着用手指了指里面的白布。
拓跋焘也不管别人阻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