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皇见刘义隆呼吸紊乱,忍不住用手指扯了扯皇袍的领口,极低声地嘟囔了句,“这么热的天气,干嘛非得穿皇袍。”
其实拓跋焘这话是说给刘义隆听的,想让他放松放松,别那么紧绷着。
可刘义隆显然不领情,他喝光内监递上了的汤药,用清水净了口,又用丝帕点干了嘴角才正声道,“两国之约,理应率志委和,理融情畅。帝王躬行,君礼朝觐。以朝服觐见,乃大朝礼节,怎么魏皇不曾听说吗?”
魏皇好心一句,不但没讨到好,反倒被这个宜都王嘲笑北魏是不懂礼仪的蛮族,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,让原本已经压抑的气氛更加尴尬起来。
一旁的拓跋破军自然看得出形势,打断道,“来人,给皇上换杯凉茶。”
随行的宫女立刻端了用淡竹叶、五指柑煲的凉药茶上来,拓跋破军却未让宫女上前,自己接了茶盏,奉到魏皇眼前,“皇上,清下火气,咱们还要在此地呆上数日,皇上要早些适应才是。”
魏皇接了,却依旧怒气难平,“若不是将军执意不许朕带姬妾同行,此时朕也不至于连个打扇的女眷也没有!”
拓跋破军抱拳道,“是臣疏忽了,请皇上赎罪。臣这就着宫女为皇上打扇。”
魏皇冷哼,不满道,“罢了。带来的宫女一个丑胜一个。看了都让朕心烦。”
两人说话间,便见远处迎人的内监一路小跑回到御前,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禀报,“皇上,仇池国护国仙姬已到,人在二里外,正往这边行呢!”
“哦?”魏皇一下来了精神,搓着手站了起来,“可算来了!走走走,陪朕亲迎!”说罢也不管刘义隆他们那一拨人了,带着拓跋破军便往邀雨他们的方向去了。
刘义隆面上如一滩死水,人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,仿佛邀雨来与不来同他无甚关系。
而拓跋焘那边,虽说是亲迎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