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捻捻银须,开口道,“老臣听闻宜都王自小便体弱多病,一直不受宋武帝所喜。还未及弱冠之年,便被打发到荆州去了。此番派他入魏,一则是顾忌皇家礼数,二则怕是觉得一个久病的皇子,真出了事也不打紧吧。”
“蓬莱宴,名字叫的好听,不过就是议和,能出什么事。”邀雨冷冷嘲笑着刘宋皇室的胆量。
梁翁也赞同道,“正是如此。两国皆是新皇登基,根基不稳。内不安何以攘外?议和之举乃是两国共同所愿,应不会有诡谋于其中。”
邀雨舒了口气,“他们相安无事,我们才有喘息之机。只是北地诸国,魏皇偏偏只点名叫了我,很难不让人有顾忌,还要偏劳梁翁再多方打探一下消息,知己知彼才好。”
梁翁颔首,“诺。”
“此外,”邀雨有些内疚地道,“还请梁翁再多派些人手出去,沿着黄河打探姚中建的下落。今日也请您替我入姚府走一趟,眼看就要年关了,姚中建却依旧音信全无,您先帮我去宽慰一下姚老将军,告诉他我们一定会全力查找。”
“诺。老臣即刻便去。”
邀雨颔首,让盈燕送梁翁出宫,偌大的议事堂里只剩邀雨、秦忠志和立于暗处的子墨三人。
待梁翁走后,秦忠志才探头探脑地询问,“女郎这是何意?要安抚姚家,何劳梁翁亲去?”
邀雨冷冷道,“梁翁方才不是说了,不安内,何以攘外。如今外患暂除,仇池国内该有人要兴风作浪了。稳住梁、姚两家,我的位子才坐得稳。”
邀雨顺手取了只案几上的果子,像打赏猴子似地扔给秦忠志道,“前日伏麒岭的‘金光祥瑞’你做的很好。”
秦忠志乐呵呵地受了赏,眼睛眯城一条线答道,“不过是照葫芦画瓢。只是这种事,臣以为梁翁会早就安排好的。”
邀雨冷哼了一声,“妖女,神女,还不都是一面之词。他怕我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