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都附近都是小山丘,你进去,我从外沿跟着你,不会被人发现的。”
子墨点点头嘱咐道,“如若生变,你自己旦走无妨,千万莫顾虑我,我自有办法脱身。”
邀雨杏眼圆睁,嗔怒地盯着子墨看。
子墨自知失言,不着边际地叹了口气,“是我说错话了,但你千万要谨慎行事,切记!切记!”
邀雨此时转怒为笑,子墨有时就会变得这样婆妈。可被人这样唠叨着,邀雨心里却甜滋滋的。真好!
入夜后,子墨便依计骑马向胡夏营地,还未接近,营门口几个瞭望台上的弓手都“刷”张开满弓瞄准子墨,他拉住马,高举手中玉牌,“吾乃北魏将军府密使,请见胡夏赫连大王!”
连喊了几声,才见营中跑出三名士兵,一律手执马戟指着他。其中一个上前,子墨便将玉牌交予他。
“你在此处等着。你们两个看住他。”哨兵认得子墨身上的北魏军官府,说话便客气了些,却仍不敢放松警惕。
子墨就在两名士兵的马戟,和几十张满弓的瞄准下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,才终于有人来传。来人卸去了子墨的随身兵器,又搜了身,才带他入营。
子墨老老实实跟着来人向前走,眼角余光扫向营外的山丘地,夜色渐沉,根本看不见人影,只是偶尔有树影摇动,他便知道,邀雨正跟着。
借着北魏将军府的令牌,子墨顺利地入了中军主帐。正位上赫连勃勃仰坐着,两侧还有他的两个儿子,太子赫连璝,二皇子赫连伦以及一些将领。
子墨进去后,恭敬地行了使节的长揖礼。秦忠志对他几个月的节度使调教,没想却在此处用上。
“你是拓跋破军的人?”太子赫连璝得赫连勃勃眼神授意,发话问道。
子墨镇静自若答,“请陛下赎罪,吾并非拓拔将军差使,只是不谎称如此,实难见陛下天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