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颜色浓郁了三分。
周身汇聚阴煞之气,空气温度骤降。
“啧,看样子无法谈拢了——”魏城微微偏头,颇为遗憾地道,“背上匣中三尺剑,为天且示不平人。老夫是不想给姓沈的卖命的,但就是看不惯老不修以大欺小。”
这件闲事儿,他管定了。
那人见魏城是来真的,一句话破了好几个音。他语调阴鸷,似乎每个字都是从后槽牙硬生生挤出来的:“姓魏的,真要跟我作对?”
魏城也不跟他废话,冷笑道:“老夫都将叔父请出来了,还能有假?咱也有百多年没见面了,机会难得,要不干一仗松松筋骨?”
暗中之人并未直接回应,但从地面抖动幅度加剧的碎石来看,对方也是跃跃欲试想将魏楼拆了炖骨头汤。林风掩住眼底暗色:“魏侯想与老友叙旧尽兴,晚辈不好打搅,只是王都告急是真,诸君真要在此浪费时间?”
好半晌,浓雾逐渐散去。
天边月色重归皎洁,无风无云。
魏城不屑嘁了声:“跑了,以前打仗的时候就数这狗东西跑最快,现在也窝囊。”
林风:“给彼此一个台阶,全了面子。”
魏城不怒反笑:“老夫要他给台阶?”
“魏侯叔父又没来,他们也没把握能赢,与其真打起来,倒不如装作无事发生。”
魏城故意提及魏楼的时候,林风就知道他内心也虚——因为当年封印特殊,魏城又非活人,重归自由之后实力远不及巅峰,休养这些年也没彻底恢复元气——这个二十等彻侯还是很虚的,但魏楼在的话就能弥补这点。
林风不能看着双方真打起来。
故意重提曲国王都有危情是给双方台阶。
“你怎么知道老夫叔父没来?”
林风并未回答,魏城竟也不气恼。从自家叔父身上得到的教训——文心文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