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于廉价,买到就是赚到,光让这位俊俏小郎君喊自己一声“姐姐”、“娘子”,也不算亏。
若非沈小郎君年纪实在太小,态度热情,长得漂亮,眼睛也干净纯澈没龌龊心思,这条街上的男人估计能将其拖到小巷一通暴打——没事儿撩拨这些大媳妇小娘子做什么?
逢人就喊娘子、姐姐,轻浮。
没多会儿,沈棠的青梅就完全兜售出去,几十个铜板被她装进钱袋,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,似早就料到祈善在一侧。
笑问道:“元良,你忙完了?”
祈善没好气,忍住翻白眼的冲动。
“忙完了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别人是当垆卖酒,沈小郎君当街售青梅?
沈棠摇了摇铛铛作响的钱袋子。
“没钱了啊,元良这话问的……”
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穷吗?
总不能伸手跟祈善要钱吧?
他俩非亲非故的,互为工具人,谁也不欠谁,沈棠总不能厚颜还将他当做atm机。
在祈善复杂注视下,沈棠将框子还给另一个摊主,从人家那里赎回抵押出去的文心花押,重新戴回腰间。用新赚的钱买了点盐、酒,以及其他腌制的小菜。
“既知自己囊中羞涩,为何还将银钱赠予田师他们?”祈善说着将布包丢进摩托驮着的布袋,自从发现沈棠能一天十二时辰凝聚摩托而不疲累的时候,摩托就被赋予了新的工作。
二人行李都丢给它驮着,省力。
两日前与田忠一行人分别,沈棠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送他们,外加十几张饼。
“一则,那几块碎银又不是我自己赚的。”那是她从第一个被杀的官差身上搜罗到的,用别人的遗产她不心疼,“二则,田忠他们带着伤,身无分文,即便有投靠的去处,身上啥也没有,有无这条命挨到目的地还不知道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