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大一些。”
“还是你们那种不管伤口有多深、不管伤口有多大,不管砍伤他们的刀剑是不是前一刻才刚从粪坑里掏出来,胡乱找一块脏不拉几的抹布给他们止住血,就不再理会的手法处理,他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一下?”
众多军医听言,齐齐垂下来的头颅,不敢说话。
即便是他们并不知晓陈胜每一个清创步骤的意义,如此大的差距也令他们不需要等待这名年轻士卒痊愈,就能直接知道结果。
“我知道你们想说,我给他处理创口,用了太多的药物和绢布……但那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问题。”
“那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!”
陈胜面无表情的一句一顿说道,浓重得令人窒息的威势笼罩着他。
这个时候,他不再是方才那个谆谆教导他们的医道先行者。
而是那个敢于举剑向朝廷宣战的一方霸主!
“缺药物、缺绢布、缺人手,你们尽管提交公文给我,我会想办法去解决。”
“我解决不了,是我的责任!”
“但如果我给你们提供充足的药品、绢布、人手,你们还令原本可以救回来的袍泽弟兄,死在你们的手上……”
“那就是你们的责任!”
“常言道医者父母心。”
“我不求你们对每一个负伤的袍泽弟兄都有父母心,我只要求你们尽职尽责的履行好你们的职责。”
“他们的战场,在战场上。”
“你们的战场,在伤病营。”
“他们拼命打胜了每一场他们能胜的战役。”
“你们也该拼命医治好每一个能治好的袍泽弟兄!”
“我话讲完,有没有没听明白的?”
他移动目光,慢慢扫过每一个军医的面颊,每扫到一人,那人便猛然一抖,慌忙将垂得更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