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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胜在十数位叔伯的簇拥下顺利的跨过坊门,进入长宁坊,悬起的心脏终于稍稍放下。
他对陈虎说的是,暗地里的敌人若要动手,他们必定才是首要目标。
但若是他主持此事,他肯定会先对自己下手!
摆明了,他是行商陈家的少东家,行商陈家的主心骨。
他一死,行商陈家必然方寸大乱!
只要行商陈家一乱,他们就有时间和机会查漏补缺,在郡衙介入之前收拾好残局!
不过这个办法,有两个前提。
一,得有和行商陈家死磕到底的实力和心理准备。
二,得脑子够使,能想出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。
那些人有没有和行商陈家死磕到底的实力和心理准备,陈胜不知道。
但陈胜觉得,以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直来直去的思维方式,他们应该没这个脑子才对。
陈家远远在望,陈胜却心头却突然生出了几分怯意,强笑着大声说道:“忙碌了一晚上,叔叔伯伯们也都该饿了,侄儿请叔叔伯伯们去咱家的摊子上吃口面啊!”
却是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,还在陈家等着他将陈小九给他们领回去的九爷和九奶奶了。
对于风烛残年的老人而言,人世最悲,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“你可拉到吧!咱这么多当叔当伯的在,哪轮得到你个小子做东?”
“你这都没听出来,这崽子拿话挤兑咱哥几个呢?”
“有点四哥少时那阴阳怪气儿的味儿啊!”
众叔伯没好气儿的哄笑道。
陈胜没与他们争,只是笑……几碗面钱而已,谁给都是给。
就在众人在回家必经的三岔路口前转去陈家摊点之时,前方的一条死胡同里突然冲出一条全身包裹在破烂麻布斗篷下,身高八尺、庞大腰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