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营生难以为继,随便也能找个行业继续维持门楣不到,而陈家却只能死守着行商生意,不敢转做他行。
如今陈胜才知道,非是陈家不愿,实是不能。
在眼下这个乡土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,哪怕陈家已经在陈县扎根四代,恐怕在陈县的其他大姓人眼中,也依然是外人。
而且还是那种需要防备的外人。
还有……
“商丘?”
陈胜皱起了眉头,这个地名他可就太眼熟了……前世他大学时的初恋女友,就是商丘人,长跑那几年他没少往商丘跑,火车票都攒了好大一摞。
先前得闻大周、兖州、冀州这些地名,他都只当是巧合。
毕竟,哪怕他前世是理科生出身,历史考试总是在及格线上下徘徊。
他也清楚的记得,周朝实行的是分封制。
不然哪来的春秋?哪来的战国?
哪来的秦、楚、齐、燕、赵、魏、韩七雄?
可眼下这个大周,实行的分明是郡县制!
如此大的差异,怎么可能是一个朝代呢?
但如今连“商丘”也出现了……
这些巧合,当真只是巧合吗?
“大郎,都亥时了,你怎还在此?”
轻柔的声音,将陈胜从思索中唤醒。
他扭头一看,却是清娘提着一个小火盆从门外进来了。
看起来,她应当是刚沐浴完,乌黑浓密的长发还湿漉漉的劈在肩上,手里提着一个南瓜大的青铜小火盆。
应是刚去他房中看过他,见他不在才寻到前院儿来的。
他们虽未同房,但赵清每夜都会去瞧他好几次,忧他房中冷,忧他踢被,又忧他晚上发病。
她进陈家五年,少有睡过一个囫囵觉。
陈胜起身迎上去,一手牵起她的柔荑,一手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