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，老鸟顿时急了。

也顾不上压制体内鬼火，双翅一个扑棱，跌跌撞撞飞到凤倾羽面前。

“我错了，我不该生出贪念，我不该骂你，更不该起害你之心，求你放我这次，我保证尽心尽力辅佐于你……”

死到临头，依旧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，凤倾羽眸中划过一抹嘲笑，越过老鸟直奔雾海深处掠去！

“主人！！”

“您就饶过老奴这次吧！”

一直高昂的鸟首彻底低下，而凤倾羽也终于在它绝望的目光当中，缓缓降下身形。

“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，你若不想拜我为主，尽管离去就是，我绝不阻拦。”

“没有强迫！绝对没有强迫！老奴心甘情愿拜您为主！”说着，接连冲凤倾羽连磕好几个响头。

“从今以后老奴任您驱使，只求主人快让那鬼火停止吞噬，再继续下去，老奴真会魂飞魄散啊！！”

魂本无汗，可老鸟说完这番话，那鸟嘴上愣是急出一层魂液来！

“念你曾尽心护持我的份上，这次就且饶了你。

不过，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。

再有下次，我绝不轻饶！”

袖袍一甩，老鸟体内青火停止吞噬。

同时，那火苗再次回复到原本状态，潜伏在它魂体里一动不动，仿若不存在。

若不仔细寻找，还真不容易被发现。

“主、主人，这鬼火......您不收回去吗？”老鸟壮着胆子问道。

凤倾羽斜睨老鸟一眼，反问：“你觉得，我有那么傻吗？”

老鸟：“……”

从凤倾羽识海里出来，老鸟再不似之前那般趾高气扬。

眼睛里的精光也没了，真似垂暮老人一般，守在殿外宛若枯木，没有半点儿精神。

静室内，蒲团上的凤倾羽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