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”
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萧珩摸了摸脸上的泪痣,上官庆是照着他画的,现如今他的泪痣没了,他这算是在模仿上官庆,还是在模仿他自己?
真是哭笑不得。
“怎么了?”上官燕看着他问。
萧珩说道:“我这颗痣其实已经没有了。”
当初信阳公主为了不让那伙人轻易找到他,大火之后把他脸上的泪痣灼掉了。
他改头换面,声音体型都与从前不一样了,加上又少了这颗泪痣,就连他亲爹宣平侯都费了极大的功夫、几经周旋才确认是他。
上官燕轻轻地说道:“她对你,真好。”
语气是欣慰,也是心酸与落寞。
她终究还是错过了。
他长达十九的人生里,从来没有她的印记。
“我……能叫你阿珩吗?”
生而为尊的太女,就算在金銮殿被当众行刑,也不曾低下高贵的头颅,不曾有过一声哀求。
但此时,仅仅是问一句可不可以这样称呼你,就用尽了骨子里全部的卑微。
萧珩道:“想叫什么都可以。”
那你能不能叫叫我——
这话,上官燕没说。
她垂下眸子,忍住心底的难过与酸涩。
不能哭。
轩辕家的后人流血不流泪,她生孩子都没哭,她骨头被打断了也没哭。
她不哭。
萧珩其实还有许多事想问她,譬如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十多年前又发生过什么事,她为何沦为女奴——
萧珩看着她虚弱的身体,说道:“你先歇会儿,我去拿点吃的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了哽咽。
她努力压制。
萧珩站起身,步子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