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这又是顾娇从士兵身上搜刮来的。
在外行军打仗,有口水喝就不错了,自然不会挑剔水囊是不是被人用过,但顾娇给他的明显是个新的,就不知是巧合,还是这丫头特地挑了个新的。
唐岳山神色复杂地看了顾娇一眼。
“快好了。”顾娇说。
唐岳山垂下目光,没说自己不是在等吃的:“嗯。”
顾娇将烤好的大饼分了,几人吃着大饼,喝着雪水,谁也没说话。
唐岳山是习惯了这种伙食的,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的顾娇与顾承风,他本以为顾娇会比较不习惯,谁料顾娇吃得自在,反倒是顾承风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。
也是。
这丫头在乡下长大,吃过苦,不像顾承风一直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儿,锦衣玉食,哪里咽的下这种东西?
这么一想,唐岳山看顾娇的眼神又复杂了几分。
吃过饭,顾承风自怀中拿出了舆图,打算看看他们现在在哪儿,走哪条路回月古城最合适。
顾娇忽然对唐岳山道:“你是不是打算去邺城?”
唐岳山有些诧异,他没问顾娇是怎么猜出来的,也没否认。
顾承风疑惑地朝他看了过来:“你去邺城做什么?邺城都被陈国大军与前朝余孽占领了,你去那里不是送死吗?要去你自己去,我们不会陪你去的!”
他祖父伤得如此严重,四肢的骨头都被打断了,脾脏还缝合了,实在不能去烽火硝烟的战场。
“我没说让你们陪我去,等雪停了,你们走你们的,我走我的。”唐岳山说罢,想到了什么,对顾娇道,“毒性多久之后发作?”
顾娇面不改色道:“一个月。”
唐岳山沉思道:“那够了,一个月内我会去月古城找你们。”
顾娇古怪地问道:“你为什么一定要邺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