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、你别难过了,我去给她解释!砚台是我摔坏的,此事因我而起——”
萧六郎道:“我真没事。”
宁致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:“可你脸色好差。”
萧六郎随口道:“可能昨晚没睡好。”
宁致远狐疑道:“这样吗?”
萧六郎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”宁致远往巷子尽头的方向望了望,“弟妹今天没来接你,我找辆马车送你回去。”
“也不用。”萧六郎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萧六郎在朋友面前看着好说话,可一旦倔起来谁都劝不动他,宁致远无法,只得由着他去了。
萧六郎拄着手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,他离开成衣铺时几乎是落荒而逃,都没回头去看看她的样子……
可她的声音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,不停盘旋,挥之不去。
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,行人纷纷躲避,只有萧六郎浑然不觉,慢吞吞地走在大雨中。
直到一道稚嫩的小声音在他身侧响起,他才蓦地回过神来。
“姐夫你干嘛呀,怎么都不打伞?”
是小净空。
小净空举着一把顾娇给他做的小黄伞,抬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萧六郎。
萧六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国子监门口。
“今天是你来接我吗?”小净空撑着小黄伞问。
这会儿其实还没到放学的时辰,小净空是提前完成了作业,破例先放学。
“嗯。”萧六郎淡淡地嗯了一声,对小家伙道,“走吧。”
小净空不动:“你都没打伞!”
“我没伞。”他说完,顿了顿,又道,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给你。”小净空把伞递给他。
“你自己打。”萧六郎怎么可能要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