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!
安景心中并没有多少意外,一般人可发现不了他的行踪,甚至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气息。
这还是他的敛气术,第一次失去了效用。
好半晌,安景才深吸一口气,郑重的抱拳道:“吕老,晚辈有礼了。”
吕国镛在大燕乃是三朝首辅,也是极为复杂的一个人,在庙堂之上他是一言九鼎,权势滔天的儒门第一人。
他在为朝堂之时,玩弄权术,手段残忍,不知道镇压了多少反对之党,也不知道多少王公大臣死在他的权柄之下,就连历平人皇都是他拥立上位的,所有人都知道,只要有他在的一天,这吕门依旧是朝堂最大的一股势力之一,这内阁首辅便不做第二人想,这从而挡住了多少人晋升的野心。
表面上看,庙堂之上不少人对吕门毕恭毕敬,但是内里却是对其怀恨在心,敢怒不敢言。
在市井坊间当中,对其风评也是两极分化,褒贬不一。
有人说他舍身谋国,锐意改革,一手开创了大燕中兴,也有人说他任人唯亲,肆意妄为,权倾朝野。
其实在安景看来,无论是哪一个他,都是真实的他。
因为人本身就是复杂旳。
他的一生,初登朝堂一般满腔热血,一生清白,一样宁折不弯,青天昭昭,而后只是适应了朝堂深谙权谋,不择手段,清除异己,贪财弄权。
但是吕国镛同样也是敢于改革,不惧风险,弃家忘身,为国事鞠躬尽瘁的国士。
若不是此人在朝六十年,大燕不可能和赵国连年征战的情况,还有着如今国力。
吕国镛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,道:“小友既然来了我吕府,那便是客人,我吕府可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外道理,那便请入内一坐吧。”
说着,吕国镛向着旁边厢房走去了。
安景看着那苍老的背影,沉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