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燕芳的弟弟。”
“那个谢燕来。”
“如今杨氏赵氏都没了,他家可是皇帝唯一舅舅。”
“一门披上两门威风——”
“前几天有位大人在街上挡了这谢九的路,那谢九扬手就打啊——”
门房们站在门边,脚下感受着颤抖,耳边似乎能听到夜色里他人的窃窃私语,对视一眼神情无奈,谢氏不管是在东阳还是京城都从未如此嚣张姿态。
这个谢燕来啊——
但没办法,谢三公子有令,谢燕来肆意行事,任何人不得质问阻拦。
罢了,随他去吧,只要谢三公子在,一切都在掌控中。
门房们将门关上,谢宅里外安静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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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京营里,火把明亮如同燃烧,逼退了夜色,这边人走动,马儿嘶鸣,与白日没有区别。
一队兵将走过,路过的兵士纷纷施礼“张都将。”
穿着将官铠甲的张谷面色平静,目不斜视,在身后将士的簇拥下径直走进一间营房。
营房阔廊,灯火明亮,摆着桌案,悬着舆图,一旁还有食案,坐垫,软榻——跟他们的驿兵小屋真是天上地下。
原本在后安静肃立的随从,随着门帘放下,如同卸下来千斤重担,涌向屋子里的各处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,新丁更是坐在了食案前,不可置信的看着其上——
“这大半夜的,竟然还有烤猪头!”
一个兵丁在一旁挤过来,伸手拿起刀子割下一块肉,塞进嘴里狼吞虎咽,声音含糊:“乡下人没见识了吧,当都将的,别说晚上有肉吃,等过了国丧,还有酒喝呢,到时候作为张都将的亲随,你小子也能喝一口。”
新丁激动不已,呆坐都忘记吃肉,这是何等的好日子?他明明记得不久前,他还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