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小姑娘站在他面前,个头只到了他胸口,一身荆钗布裙,最简单朴素不过的装束,却衬得她眉眼温婉、真实。
他脑中陡然想到一句话:须信铅华销尽,见天真。
去掉一切伪装世俗的外表,才看见真情、真性。
殷怀玺突然伸手,在她面颊上蹭了蹭:“你脸上沾了面粉。”
他指腹间略带了薄茧,是握笔执刀造成的,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儿,透了一点粗砺,显得克制又轻柔,令她面颊有些微微发痒,发烫。
虞幼窈俏脸一红,下意识偏了偏脸,嗔怪道:“谁让伱说这个了,问你话呢,你怎么不回答。”
“回来有一会了,听丫鬟说,你在厨房里,所以就过来看看。”殷怀玺上前一步,鞋头几乎抵到了她的脚尖。
巍峨高大的身躯,如山之嶙峋,海之波澜,以铺天盖地,排山倒海之势,向她倾颓而下。
虞幼窈有点慌乱,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要逃,而是掩耳盗铃一般,猛然闭上眼睛,缩了缩脑袋,像个小鹌鹑似的。
纤细的睫毛,可怜兮兮地,止不住地乱颤。
乖巧又可爱。
更想亲了!
殷怀玺抿住嘴不笑:“你闭眼睛做什么?!”
对啊,她干什么闭眼睛?!搞得好像他要做坏事一样,虞幼窈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奇妙:“那我睁开眼睛啦!”
殷怀玺没说话。
“我睁眼睛啦!”仿佛要征求他的同意一般,虞幼窈又强调了一遍,这才抬起头,伸直了脖颈,连忙挣开了眼睛。
只是,没等她适应眼前的一切,眼前就被倏然靠近的模糊所取代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
所以,她的感觉果然没错,殷怀玺就是要对她使坏。
天色渐渐落下黑幕,灯架上昏黄的烛火,轻盈地跳跃、晃动,洒下旖旎又绮丽的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