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灵堂里,次第拜了灵,进了香。
二老太太当场就湿了眼睛:“趁着没封棺,快让我再瞧一瞧老妯娌,”一句话没说完,她已经哽了嗓子,哭了起来:“以后就见不着了。”
五老太太和虞老夫人一脉,平常关系就亲近,更一边拍着腿,就扯了嗓子嚎:“我的老妯娌哟,你咋说走就走哟,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见,你这个倔头驴,什么事都自己咬了牙强撑着,……”
几个“宗辈”的长辈过来开棺。
两个老太太趴到寿棺上,瞧着棺里头的虞老夫人,哭得收不住眼泪了。
过来帮衬着处理丧事的媳妇子,也都是和虞府亲近的人家,也都过去瞧了老夫人。
灵堂里就哭声一片。
两位叔公面露哀戚,将宗辈的叫过来商量哀事。
老叔公看向了虞宗正:“丁忧的事,商量好了没有?”
大周朝有明文规定,父母丧,若匿而不报,一经查出,将受到惩处。
虞宗正一脸羞愧:“理应由我为母亲丁忧服孝,但二弟今儿天一亮,就往宫里递了丁忧折子。”
说得好像是,兄弟两个都争抢了要为母亲丁忧,结果让虞宗慎抢先了一步似的,说得自己多孝顺似的。
虞宗慎低着头,没说话。
老叔公在两兄弟之间来回瞧了一眼,蹙了一下眉,这才道:“你们母亲是孀妇,为你们父亲守节了大半辈子,是受了苦楚,吃了辛酸,才将你们两兄弟俩抚养长大,她的丧事,你们两兄弟要多上心一些。”
也不知道兄弟俩到底是怎么商量的?
怎么就让老二丁忧了?
老二这才接任首辅不久,朝野上下也是内忧外患,理该安顿内阁,辅佐社稷。
反观老大,看似权倾朝野,底子却是虚得,若能借了丁忧沉淀三年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