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也说不出来。
方才老夫人兴师问罪,她也是拿了葭葭崴了脚作伐。
一通眼泪下来,虞宗正关心葭葭,分去了心神,也没顾得上计较旁的,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,转而问了葭葭的伤得怎么样。
哪儿晓得,这个老婆子搁这儿等着她呢。
这时,虞宗正也回过味来,连茶也喝不进去,重重地搁下了茶杯,杯底碰着桌面,“哐当”直响。
方才碍于老二和二弟妹在场,母亲顾及着他和杨氏的脸面,也没多说什么,便也由着杨氏拿了葭葭崴了脚的事儿搪塞。
可葭葭崴了脚,养些天也就没事了。
窈窈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人毁了名声,这一辈子就全毁了。
孰轻孰重,杨氏身为继母竟也拿捏不清?
大女儿受了欺辱,伤的也是虞府的脸面,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,杨氏身为当家主母,竟也不知道?
虞宗正看着杨氏,心里止不住地失望:到底是小娘养的,真真是上不得台面。
便在这时,内室的帘子挑开了。
虞幼窈抬眸看去——
却见,茴香和艾叶一左一右地扶着虞兼葭进了屋。
单薄的身段儿一颤一颤着,像迎了风,打着花摆的荷苞,小脸儿一片雪白,微蹙了细眉,轻咬着唇儿,隐忍着疼,额头和鼻尖溢了细汗,就像荷包上清盈的露珠儿,越显得无辜又纯净。
可见是受了罪去。
杨淑婉一下捏紧了帕子,心里止不住地心疼。
虞老夫人连忙道:“快坐下来。”
“谢谢祖母。”虞兼葭让丫鬟扶着坐在杨淑婉旁边,没忍住瞧了一眼,坐在老夫人身边的虞幼窈。
却发现,虞幼窈也在看她,黑亮的眼儿,亮得刺眼睛。
虞兼葭心下微喘,轻颤了下眼睫,就缓缓垂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