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一通道理,模样可里可爱地,可他这么大一个人,让小表妹教训了一通,谢景流也是无语了。
虞府里头只有一个表哥,叫表哥也是顺理成章,谢府可是有好几个表哥,总不能越过了其他几个表哥,独喊他一个表哥。
这明明在理的话,听着咱就让心里头不痛快,谢景流瞧了周令怀,没错过他唇边浅淡地笑,却是有些扎心了。
这一闹腾,称呼这事也是过去了。
虞幼窈一时兴起,就让春晓拿来了茶具,摆到青梧树下,叶芽发了出来后,树上的叶子,是一天一个样,头两天还是一片嫩绿,如今已经一片碧绿,叶子大了不少。
斑驳地阳光下,表兄妹三人坐一起闲聊。
虞幼窈有心卖弄自己的茶艺,当场表演了几个比较难的汤纹样,赢得了两位表哥的盛赞,一时笑弯了眉眼,表情难掩得意。
又表演了点茶技法。
她的点茶技法,学得比分茶还要好一些,点出来的茶,已经有了几分火候。
茶乳融合,茶汤如膏、如脂,浓稠而不干,盛于盏中“咬盏”不去,却是上品,便是与人一起斗茶,也是拿得出手。
茶香袅染,气氛也是热络不少。
谢景流与周令怀也是难得说上了话,大多数都是聊一些文章经论,夹杂了一些举业,甚至是朝政。
起初虞幼窈还能听懂,捧着香腮,弯着小唇儿一旁听着,可没一会儿,虞幼窈就听得眼晕了,就借机去了一趟小厨房。
她一走了,谢景流话锋一转:“实不相瞒,我此次进京并不单单是过来看窈窈。”
方才两人高谈论阔,看似是在闲聊,却不过是互相试探。
如此你来我往,也大约摸出了彼此的深浅。
周令怀瞧着病弱,又还是弱冠之年,可惊世之才华,却是世间少有,也难免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