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母亲操持,我一个半大的孩子,便不去凑合了。”
虞清宁凑到虞幼窈跟前:“我往常在院子里头,跟着嬷嬷学规矩,便时常听下人们说,母亲病了,大姐姐管家是如何得力。”
说到这里,她笑得更欢了。
虞幼窈管家再得力,又能怎么样?母亲病一好,还不得乖乖交上管家的钥匙,老老实实地呆着去?
真正是吃力不讨好。
虞幼窈哪能听不出,话里的嘲笑之意,也不接她这一荏,只淡声道:“四妹妹谬赞了。”
虞清宁顿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头,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,脸上的笑容也索然无趣:“便不拦着大姐姐的道儿,我先去祖母屋里,给祖母请安。”
虞幼窈颔首,没说话。
虞清宁上前,哪知脚下滑了一道,身子往旁边一歪,就撞到了虞幼窈的肩膀,将虞幼窈撞得一个趔趄……
“小姐!”夏桃吓了一跳,无奈手里端着木托,一时也搭不上手,只能眼瞅着干着急。
也好在虞幼窈身段柔韧,足尖儿点着地儿,旋了一身,便退后一步,站稳了。
今儿谢府上门,虞幼窈也是盛装打妆,穿了银白绣芙蕖的裙子,银白的锻面,红的芙蕖,头上也难得戴了一顶小冠,冠上攒着花,精致的坠珠轻坠在发间。
这样一旋身,头上的坠珠轻盈颤动,八幅的裙子宛如漾开的涟漪,而她便是这涟漪之间的一朵白红芙蕖,宛立水中,颤然静美。
“四妹妹与教司坊里的嬷嬷学了一阵规矩,怎的还这样莽撞?”虞幼窈淡看着虞清宁,眼神透了一丝冷意。
虞清宁面色不大好看,却也忍着没使性子:“对不起大姐姐,你也知道,我最近一直跟着金嬷嬷学规矩与仪礼,今儿一早,就让金嬷嬷拘着学了一个时辰的走路,将脚也走疼了,没成想,却是一时不小心撞到了大姐姐,却是我的对不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