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太阳,也觉得屋里头明亮得很。
“表哥,表哥,琴材这么快就刨制好了。”虞幼窈跑到表哥面前,声音十分欢快。
周令怀笑得墨眉舒展:“也是恰巧赶上了好时候。”
虞幼窈不解:“刨制琴木也有许多讲究?”
周令怀解释:“比斩桐的讲究大得多,需晴日干木,雨日湿木,干湿交替,则音清。”
桐木刨制干了,后头雨一下,湿气入桐木,便是大功告成了,如此做的桐木,不仅音清,还多了几分厚重,音色也更丰富一些,便是许多传世名琴,所用的琴材,也没他刨制的这个好。
虞幼窈点头:“表哥可真厉害。”
这场雨,一连下了四五日。
等天色放晴,天气也热了起来,府里头都换了新做的春衫,姐儿们一个个眼瞅着长成了大姑娘,也是花红绿柳。
窕玉院里的青桐长出了新叶,嫩绿的小叶,长在高枝上头迎风摇曳,却是赏心悦目。
“大小姐,牙人领着周家的老仆进了府,在扶风院候着。”春晓一进了香房,就闻见了冲鼻的味道,就将屋里的窗子全打开,也好散一散味。
将做好的药油装好,虞幼窈这才起身:“我身上一身的药油味道,太难闻了,先洗一洗,换身衣裳,再过去瞧瞧。”
春晓去安排虞幼窈沐浴。
虞幼窈简单洗了一下,就换了干爽的衣裳,去了扶风院。
府里头的下人,除了一些家生奴仆,大多都是从牙行里挑的,牙行会调教些规矩,查清楚这些人的来路,各家使着也放心些。
便安排周家老仆进府伺候,也不能直接把人接进府。
通州隔着京里不远,马车也就一日路程,虞幼窈安排周家的几个老仆进了京,送进了牙行里头,出了一笔银子,请牙行做保,然后,又让牙行再调教个三五天,仔细查一查来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