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火儿,脑子也不冷静,教先生一罚,哪还能忍得住,可不就得罪了先生。
虞幼窈可真正厉害,一步一步算计得干干净净,让清宁不知不觉就进了陷阱。
这手段简直教人胆寒。
若不是她从前在教坊里头叫人当瘦马养着,这些个手段都知道一些,还真不会意识到,这一切是虞幼窈算计的。
何姨娘又想到昨儿虞幼窈让虞清宁跪了谢氏的画像,转头老夫人就使柳嬷嬷送了一幅画像到清秋院,让她每日早晚三柱香三个响头地供着,原是当老夫人恼她,便没有多想,可这会儿想透了这些,骨头缝里头都冒着一股子寒气儿。
大房里头但凡算计旁人,总是有迹可寻,可大姐儿这兵不刃血的手段,更教人头皮发麻。
虞清宁被何姨娘呵斥,脸儿挂着清泪:“娘,我……”
见女儿依然一幅茫然懵懂的样子,何姨娘都快气吐血了:“叶女先生出身临江府书香大族,族里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,大周朝最著名的梧山书院就是叶氏办的,府里头请来叶女先生,一是为借叶氏之名望,给你们谋一个好名声,将来旁人也会高看你们一眼,二也是因为叶女先生确实有才,京里头不知多少人家想请叶女先生进府,但叶女先生是和离之妇,挑中虞府,正是瞧中了虞府简单与家风。”
说到这里,何姨娘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你不好好跟着一起学,反倒学起了虞幼窈,虞幼窈有老夫人为她撑腰,将来横竖也差不到哪儿去,可你呢?杨氏可不是好相与的人,将来你的前程可都要靠你自己,你都这么大个人了,怎就不知道为自己将来谋划?”
听了这话儿,虞清宁一时血气上头,挥起手往桌子上一扫,顿时桌案上的笔、墨、纸、砚,杯,碗、碟等物,“哗啦”,“哐啷”,“砰咚”地碎了一地,大怒:“我是庶女,生来就不如她们,都是爹的女儿,凭甚要分个高低贵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