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劳表妹挂心。”
长安有些不高兴地上前接过了木托,将青花莲叶缠枝纹瓷盅搁到八仙桌上。
春晓垂头:“不打扰表少爷用膳,奴婢告退。”
王婆子去送春晓?长安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剩菜?又低头看见面前的瓷盅?有点怀疑?少爷还能吃得下去吗?
事实上,他还真是低估了少爷。
他还真吃得下去。
冰糖血燕入口即化?不甜不腻?有一股淡淡的莲香沁人心脾。
满满一盅血燕吃下?周令怀顿觉?胸口里好像堵了一块石头?沉甸甸地,让人闷得慌?又难受得紧,他忍不住捂着帕子急促地咳嗽。
“少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长安吓了一跳?连忙倒了一杯热茶过来。
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周令怀咳得撕心裂肺,一声赶一声?没有一个停歇,仿佛要将肚肠也打喉咙里咳出来,水也喝不进去了。
长安惊慌不已:“少爷,我、我马上去叫孙伯……”
自打少爷断了腿之后,身子也彻底垮了,养了三年好了一些,可这一路上京,长途跋涉,少爷身子哪里顶得住?打路上就病歪歪地,进京之后也是养了好些天,等身子好了些,才使人往虞府递了拜帖。
这一通折腾下来,少爷本就不大好的身子,眼见着就衰败,虚弱下来。
一进京,孙伯可就说了,这一路少爷的身底子可见是掏空了,再要生病了,那可就是要命的大病。
周令怀又猛咳了几声,突然感觉胸腔处,有一股恶秽之物打喉咙里涌进嘴里,顿时满嘴腥臭恶味,他忍不住呛了一声,一口黑血便吐在了帕子上。
见少爷咳了血,长安刚准备去叫孙伯的长安,又退了回来,惊叫了一声:“少爷!”
少爷已经靠在轮椅背上不省人世,长安又喊了他几声,也不见醒来,长安惊慌地往门外跑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