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心道,可不是吗?
谢氏是个厉害的,大约是察觉了老爷与夫人勾搭在一块儿,一生完孩子,就帮着老爷纳了何姨娘这么个厉害的小妖精。
听说是个泉州来的瘦马,从前还是落魄的官家小姐,被人专门调教过的,不仅会在床榻上伺候男人,还懂一些红袖添香的风雅事,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?
何姨娘屋里头的丫鬟说,老爷每回歇到何姨娘屋里,都要折腾大半宿,要几趟水。
还有人瞅见老爷抱着衣裳半褪的何姨娘,在书房里厮混,老爷兴起的时候,嘴里污言秽语,把何姨娘的大光腚拍得“啪啪”直响,听得人耳面红赤。
后来进去扫洒的婆子说,老爷的衣裳,还有书案上,到处都是二人事后的脏污。
听说连墙根,院子里的花圃,都有人瞧见他们搂在一起做那事,当然这话子,谁也不敢当着夫人的面儿嚼。
老爷待夫人还算敬重,可这下半身子却全何姨娘内里头。
这么些年,夫人没少在何姨娘手底下吃亏。
也是有何姨娘牵制了夫人,让夫人没心思搭理虞幼窈一个孩子,否则就算有老夫人护着,夫人也未必会由着虞幼窈长这么大。
发泄完了怨气,杨淑婉情绪也平和了一些:“一会儿让桑叶去书房跟前守着,老爷一回来,就将老爷请到主院里来,女儿受了委屈,他这个做父亲的,怎么能不闻不问?”
……
二月初至,柳枝上冒出了嫩芽儿。
一大早?春晓就端了铜盆走进屋子里,将睡得正香的虞幼窈?从被窝里拉把起来,虞幼窈困觉,迷迷糊糊坐到圆凳上,让春晓给梳了一个双丫髻,一头缠了一条漂亮又精致的珠串儿。
小手掩着唇儿?秀气地打哈欠?刚睡醒,眼儿里含着水儿?更显得水润又澄净:“姑祖母家的表哥,什么时候到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