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皱眉:“他结婚了?”
陈溺反讽道:“我是他妻子,醒来的是他父亲,那么请问你是?”
“我是,我……”
李言没说出口,陈溺替他回答,字字句句掷地有声:“你什么都不是。你有什么资格谩骂我丈夫?凭你足够下贱做小三、伙同他父亲骗人做同妻、还足够不要脸吗?”
“……”
被比自己年轻一二十岁的小辈指着鼻子回击,李言一时之间哑口无言。
和江辙说话时,他总是一副不搭理人的冷戾样。
长期以来,李言以江嵘成了植物人的由头发疯般侮辱这个孩子,以至于他们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龌龊事。
江辙不计较是因为他为人子的立场和身份都很尴尬。
但陈溺不容许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道德绑架,他们怪这个社会对其苛刻,可那也不是伤害一个无辜女人的理由。
“江辙不会去看他,让他死了这条想见儿子的心。”陈溺难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,“别开口闭口就是父亲,这么想认爹,你自己认就好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掉在地上的闷咚响,再次接起来时换成了丘语妍。这女的比她多吃了三年饭,脑子却没半点长进。
丘语妍拿过手机就开始急急躁躁地破口大骂:“别太过分了,你算个什么东西?让江辙接电话,我不信他连他爸都不见!”
蛇鼠最喜欢凑对一窝,陈溺声音轻飘飘的:“上次我是不是不该转弯?”
“……”
丘语妍语塞,下意识摸了摸去年被撞到脑袋的那块地方。
回美国之后,丘语妍其实慢慢反应过来了。
她觉得江辙这女朋友实在有些可怕。
江辙在乎的不过就两个女人,一个是他母亲黎中怡,另一个就是陈溺。
陈溺撞她,无非是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