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。”他只当没听见,把手机丢一边,捂着脑袋,“头好像还有点痛。”
正往他们这床走过来的医师脱口而出:“你是胃病,什么时候转移到脑袋上去了?”
江辙:“……”
陈溺听着在边上笑,眉眼弯得像一轮月。
也许是这口气渐渐松下,她难得愚钝一次,没看清他眼底的勉强和疲惫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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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溺说不过来,第二天还真没过来了。
一方面是江辙也快要出院,已经不用每天一份汤这样伺候着,另一方面是她得出海工作一周。
下午,久未响过的手机来了一个海外的陌生来电。
刚接通,那边就传来李言狂躁的声音。
几年过去,他早就从那个文雅知性的男人变成如今歇斯底里的怪胎:“听说你妈死了,开心吗?”
江辙背靠着床头,脸上没什么情绪。
“她死得真好,谁让你们都容不下我们!”李言声音逐渐变大,像质问一般,“你就这么见不得真爱吗?”
他听到这,语气才很淡:“你所谓的真爱就是以毁了别人人生为代价吗?”
“我毁了谁的人生?你最没资格说话,没有你爸你在哪儿啊?生你养你不感恩,还害得你爸这个样子!你真是和你妈一样贱!!”
“你说你们是真爱?”江辙冷冷清清地笑了声,嘲讽道,“你错了,江嵘最爱他自己。否则你觉得他为什么要一边和你在一起,另一边又骗我妈给他生孩子?”
他们这部分人里,有一种人打着同性恋爱自由的噱头,却又不甘心自己绝后,于是欺骗无辜的另一方为他们生育。
就这,也能被美化为真爱。
江辙或许对任何性向的恋爱都没意见。
只是他知道,在牵扯到另一位女性加入时,江嵘和李言就已经都不配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