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。
思鹤镇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,街道两旁的树叶上还在往下渗着晶莹剔透的水滴。月牙在云际只剩下一点干净的白,远远能听见狗吠声。
镇里不比城市,各家各户有高楼的不多,多是低矮小平房,房屋边上还连着个自家的小菜园。
也有起早去干农活的伯伯爷爷,总会往他们两个新来者的身上多看上眼。
陈溺在镇上待过一年半,当初从市里转到乡镇读完初中。但她那时候只知道从学校回家的路,对镇里的其他地方并不了解。
反观江辙,轻车熟路地就把她领到了一座大院门口。
大院门是红色的木门,有点年代了,上头两个门环的铁已经生了锈。
江辙直接伸手大力往上面“哐哐”砸了几下,嘴里喊着:“黎老先生!起了么?”
陈溺担心地拉了拉他袖子:“你小点声啊。”
江辙浑不在意,又喊了几句:“怕什么,就她一人在家。”
“那大清晨的,不是更打扰外婆吗?”她不想讨这个嫌,拉着他要走,“我们还是吃过早饭再过来吧。”
江辙没法理解她的顾虑,死赖着不动。
老人走路连个声儿都没有,猝不及防拉开门,“吱呀”一声,老木门往两边推开了。
而站在门中间还在跟江辙据理力争的陈溺也没来得及往边上挪挪,转个脸就正对着外婆。
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面面相觑,有一瞬间沉默的尴尬。
陈溺抿紧唇,有点不想喧宾夺主地往后要退一步,腰那却被江辙死死环住。
他伸出手来给老人介绍:“认识一下,您外孙媳妇。”
黎铧:“……”
陈溺好想在这给他一拳。
江辙的外婆叫黎铧,年轻时候是中科院女博士,也是这镇上为数不多的高文化知识分子。